第263章一直沒變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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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一直沒變過
聽見伏黑惠說不去咒術高專，五條悟擡頭看他。⑧
兩人對視，伏黑惠有些好奇五條悟會說什麽——會不會勸他去咒高？畢竟這個人好像是咒高的教師，大概會希望咒高有更多的學生吧。
但五條悟只是笑著對他說：“遺憾，畢竟惠的天賦非常好，也許會成為近百年來第一個十五歲就開領域的特級咒術師也說不定……不過惠的學習能力也很不錯，如果不念咒術高專的話，也許能考個東大吧。”
五條悟很討厭伏黑甚爾，但不得不承認，這對父子的腦子都是真的好。
伏黑惠本身也非常優秀，無論是術式天賦還是學習天賦都非常高，就連運動能力也很不錯，屬於咒術師裏面的佼佼者。
伏黑惠有點疑惑，這個人怎麽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？
夜鬥聽後卻一臉與有榮焉地跟著點頭，露出傻爸爸式的笑臉說：“沒錯！惠超級聰明的，無論是什麽都學的超級快，就連做飯也好吃！”
“哼。”雪音哼了一聲，有點嫉妒伏黑惠的學習能力。
一岐日和見狀，想起平時雪音努力學習的樣子，笑著摸摸他的頭說：“雪音也超級棒。”
雪音有些害羞，拍開她的手，“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不用這麽哄我。”
另一邊，得知伏黑惠不回去咒術高專，痛失一個小夥伴的虎杖悠仁似乎有些遺憾，“我還以為能和惠一起上學呢。”
伏黑惠對虎杖悠仁說：“你也可以念普通高中。”就可以一起上學了。
“啊，這個恐怕不行。”虎杖悠仁摸摸後腦勺。
沈默了片刻，他笑著說：“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必須要進入咒術高專就讀。”雖然是在說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，但他臉上的笑容依舊開朗爾陽光。
接著他話題一轉，興奮說：“不過我還是挺感興趣的，當一個咒術師。”
“是嗎？我對於成為咒術師沒什麽興趣。”伏黑惠回憶起平日裏被偷懶的大人以“鍛煉”的名頭指使，在小小年紀就被迫帶著玉犬去祓除詛咒……
對於伏黑惠來說，咒術師就是一個又累又苦、需要冒著生命危險，但回報率不高的工作。
虎杖悠仁並沒有因為伏黑惠的冷言冷語失落，反而興沖沖地分享說：“還有還有，我一開始以為術式是可以學的，還想著能學會‘火焰’、‘卍解’之類帥氣的大招……嘛～沒想到術師的術式是天生的。吶，惠有沒有術式嗎？”
面對著虎杖悠仁好奇的眼神，伏黑惠說：“嗯，有。”
“是什麽？”
“十種影法術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
伏黑惠給虎杖悠仁超～具體的講解了禪院家的最強術式。只可惜虎杖悠仁即使聽了也沒聽懂，露出一臉大聰明的表情說：“嗯，完全不明白。”
“噗！”五條悟沒忍住笑了，給他簡單地解釋伏黑惠的術式是什麽。
虎杖悠仁佩服地看著他說：“五條老師不愧是老師！”
“哼哼哼～”五條悟露出超級得意的表情。
坐在他身邊的小田切看著五條悟，默默在心裏補充一句：不僅厲害，私下裏還超可愛。五條悟來夜鬥這邊串門兒，本來是想著來探望伏黑惠和許久不見的天內理子，順帶讓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見見面，提前培養一下感情和默契。
……但他沒想到生命中沒有他參與的伏黑惠，居然不想當咒術師了？？
他猜不透惠到底是因為受到伏黑甚爾的影響、還是受到夜鬥的影響——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正面榜樣。不過他尊重自己“曾經”的學生的選擇。
只有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的一年級啊，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發展呢？
五條悟倒是有些期待。
後來五條悟又詢問了伏黑惠現在的狀況，得知現如今13歲的伏黑惠，已經能熟練的運用玉犬、鵺和脫兔等式神。
因為從小和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、武神的夜鬥對練，伏黑惠的戰鬥經驗、反應能力和體能都要比15歲的、另一個世界的伏黑惠高一些，並且因為從小就有“把伏黑甚爾和夜鬥這兩個欠揍的家夥狠狠揍一頓”的目標，並為此拼命努力著，雖然還沒有開領域，但近戰能力要比15歲的伏黑惠強不少。
起碼經五條悟判斷，現在的伏黑惠即使和東堂葵對戰，絕不會像是姐妹校交流戰之前那樣被東堂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、頭破血流了。
這時開門的聲音響起，是據說出去買啤酒的伏黑甚爾回來了。
他的手裏拎著好幾個大塑料袋，裏面除了啤酒、還裝有一堆火鍋食材。
因為五條悟等人過來之前沒有通知他們，家裏也沒什麽準備，所以天內理子和津美紀商量後決定中午吃火鍋，便給正好去超市的伏黑甚爾打電話，讓他買一些食材回來。
因為天內理子沒有說買什麽，伏黑甚爾完全是自己看著辦，不僅各種肉片和蔬菜買一堆、甚至還買了很多昂貴的海產品，所以當天內理子聽見他回來、從廚房裏出來接菜的時候，發現他甚至還買了帝王蟹……
兩個人對視，和她一起生活十來年的伏黑甚爾早就預料到她會有什麽反應，在她掏出平底鍋發火之前笑著對她說：“既然是招待客人，可不能太寒酸。那個家夥不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嗎？”
伏黑甚爾說著看一眼五條悟——他討厭對方，但這也不耽誤他拿對方當借口。
天內理子把想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憋屈地咽回肚子裏。
確實，招待客人不能太寒酸，而且他們也因為上次夜鬥偷偷把家裏的錢全拿出去買改運物品，結果被騙得傾家蕩產之後，他們就很久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了……再加上這次是悟失蹤六年回歸後和她吃的第一頓飯，怎麽也得吃點好的不是？
“算了，下不為例！”天內理子瞪一眼伏黑甚爾，拎著食材走進廚房。
伏黑甚爾看一眼家裏的幾個人，本來就不大的客廳幾乎被占滿。他本來就不喜歡和這麽多人擠在一起，再加上有他看不順眼的人也在……
伏黑甚爾跟在天內理子的身後一起走進廚房。
前腳進去廚房、正在洗菜的天內理子感覺到伏黑甚爾從背後靠近，但她沒當回事，結果下一秒就被高大的男人從後面抱住，兩條手臂摟在腰上，下巴也放在她頭頂。
又過來抱她！！天內理子深吸一口氣，順手舉起刀就想罵人，但下一秒卻在反光的刀刃上看見抱著她的伏黑甚爾的表情——依舊是平時那個仿佛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，可神態似乎有些不對？
感覺出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，天內理子輕聲問他：“……怎麽了？”
在旁邊煮湯的津美紀用餘光看他們一眼，接著假裝自己在忙，一邊刻意地嘟囔著“蘿蔔、蘿蔔在哪裏？”一邊腳步匆匆地往廚房外面走。
看著津美紀走出去，廚房裏只剩下他和天內理子，伏黑甚爾說：“我還是討厭那個大少爺。”
“他活著回來你心情就這麽不好？”天內理子有些不高興。
伏黑甚爾說：“不是因為他活著心情不好，而是因為……”
天內理子下意識追問：“嗯？因為什麽？”
伏黑甚爾低頭去看天內理子的臉。因為死掉得非常早，天內理子至今還是14歲少女的模樣，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女模樣的人，卻一直是維系這個“家庭”的樞紐，照顧著不靠譜的夜鬥、照顧著不管事的他，甚至還把他的兒子和繼女領回來一起照顧，承擔起這個“家庭”裏“媽媽”的位置。
看著天內理子照顧惠的時候，伏黑甚爾偶爾會想起惠的母親——那個讓從禪院家出來的他變得平和下來的女人。
如果她沒有在惠剛出生後不久就死掉……此時像個母親一樣照顧惠，給惠穿衣服、整理書包、為惠準備便當的應該是他的妻子。
不知道從哪一刻起，每每看著天內理子和惠在一起的時候，這樣的想法總是在伏黑甚爾的腦海裏浮現，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幻想，如果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……？
大概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出現過太多次，他漸漸的有一種特殊的、不應該有的、虛妄的期待。
妻子。
天內理子。
不知道何時，在他心裏它們之間竟然會出現一個等於號。
但這是不可能的。十年前，如果不是露琪那個女人忽然出現、擋下打向天內理子眉心的子彈，天內理子可能已經死在他手裏了。
可即使天內理子最終沒有死，他死了，即使天內理子已經忘記他們從前是敵人的關系……
他們之間依舊不可能。
可即便知道不可能，在看見天內理子為了五條悟、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的時候，他還是不可抑制的產生“要不還是把五條悟的腦袋瓜敲碎”和“五條悟在她心裏是特別的那個人嗎”的想法。而現在他想知道一個答案。
手臂漸漸收緊，伏黑甚爾將小小一個的天內理子抱在懷裏。
“吶，理子，你喜歡五條悟嗎？”他這樣對著理子問道。
“哈？！”天內理子意外到差一點兒蹦起來！她想要回頭，卻被伏黑甚爾緊緊抱住，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讓理子有點忐忑，但她還是直說道：“不喜歡！啊……也不能說是不喜歡，就是……唔，就是絕對不是那種喜歡……”
提起戀愛話題，天內理子的臉漸漸發紅，似乎已經害羞到想要鉆進地縫裏。
“你說的‘那種’喜歡，是哪種喜歡？”伏黑甚爾從沒有過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害羞，他完全不能理解理子為什麽會害羞，語氣依舊輕描淡寫。
天內理子的臉色爆紅，緊張到結巴：“就、就是……男女……那個，就……”
伏黑甚爾打斷她：“你對他是男女的那種喜歡嗎？”
“絕對不是！！”天內理子露出像是吞了一條蛞蝓的表情，嫌棄道：“我就算喜歡夜鬥也絕對不會喜歡他！”
伏黑甚爾笑了，“嗯，這種程度，看來你對五條悟絕對沒有那種感情了。”
天內理子松一口氣，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後扭扭捏捏說：“那個，其實……就，比較像是，就是那個……嗯……”
伏黑甚爾笑了，“你在拉屎嗎？”
嗯？？天內理子立刻炸毛：“啊啊啊啊胡說什麽啊！你才在拉屎！你才拉屎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伏黑甚爾忍不住笑了，笑聲通過他胸口的振動傳遞到天內理子的身上。聽著他的笑聲，天內理子的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，嬌嗔說：“什麽啊，這麽好笑嗎……快放開我啦，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不要。”伏黑甚爾直接拒絕。
天內理子臉上的笑意沒有消失，卻不服氣道：“什麽啊，被抱的是我，我還不能拒絕嗎？！”
“不能。”
“為什麽？！”
伏黑甚爾低頭在天內理子的脖子上親了一下，“我吃醋了。”
天內理子：“……！！”她的臉一點一點變紅。如果現實是漫畫，她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像是要燒開的熱水一樣，從頭頂冒出熱氣了吧？
她低下頭，把下巴埋在衣領裏，小聲說：“太犯規了。”
伏黑甚爾壓著聲音，“嗯？”
天內理子害羞說：“你這樣說的話，我還怎麽拒絕？”
伏黑甚爾將她在懷裏轉過來，單手摟著她的腰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。天內理子下意識地把手臂摟在他的脖子上，反應過來後卻忽然意識到，這個動作仿佛是在期待親吻……？
下一秒，她不用期待了，伏黑甚爾已經低頭親過來。
他低頭的時候，天內理子的視線沒有落在他的唇上，而是落在他嘴角的疤上。
親吻的時候天內理子有點走神，覺得他嘴角那道疤也有點犯規，似乎……太撩人了一些。等親完後，她沒忍住開口問伏黑甚爾：“你嘴角上的那道疤，是怎麽來的？”
伏黑甚爾下意識摸了一下嘴角，腦海裏浮現出小時候被推進咒靈堆、差一點死掉的情景，卻輕描淡寫說：“咒靈打的。”
天內理子的眼神裏染上憤怒，氣呼呼說：“那些咒靈真是太討厭了！”
伏黑甚爾忍不住笑了一下，“你現在才知道咒靈討厭嗎？”
天內理子對他說：“從前也覺得咒靈討厭，不過現在更討厭了。”
看著她認真的眼神，伏黑甚爾明白她說的就是她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。這一刻他忽然想到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，天內理子性格裏最本質的東西一直沒有改變。
“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想要親你。”
“……那你倒是親啊！”
伏黑甚爾笑著親下去。
天內理子一直沒變過的就是她的直白，直白到想要親親她就會直接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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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伏黑惠說不去咒術高專，五條悟擡頭看他。⑧
兩人對視，伏黑惠有些好奇五條悟會說什麽——會不會勸他去咒高？畢竟這個人好像是咒高的教師，大概會希望咒高有更多的學生吧。
但五條悟只是笑著對他說：“遺憾，畢竟惠的天賦非常好，也許會成為近百年來第一個十五歲就開領域的特級咒術師也說不定……不過惠的學習能力也很不錯，如果不念咒術高專的話，也許能考個東大吧。”
五條悟很討厭伏黑甚爾，但不得不承認，這對父子的腦子都是真的好。
伏黑惠本身也非常優秀，無論是術式天賦還是學習天賦都非常高，就連運動能力也很不錯，屬於咒術師裏面的佼佼者。
伏黑惠有點疑惑，這個人怎麽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？
夜鬥聽後卻一臉與有榮焉地跟著點頭，露出傻爸爸式的笑臉說：“沒錯！惠超級聰明的，無論是什麽都學的超級快，就連做飯也好吃！”
“哼。”雪音哼了一聲，有點嫉妒伏黑惠的學習能力。
一岐日和見狀，想起平時雪音努力學習的樣子，笑著摸摸他的頭說：“雪音也超級棒。”
雪音有些害羞，拍開她的手，“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不用這麽哄我。”
另一邊，得知伏黑惠不回去咒術高專，痛失一個小夥伴的虎杖悠仁似乎有些遺憾，“我還以為能和惠一起上學呢。”
伏黑惠對虎杖悠仁說：“你也可以念普通高中。”就可以一起上學了。
“啊，這個恐怕不行。”虎杖悠仁摸摸後腦勺。
沈默了片刻，他笑著說：“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必須要進入咒術高專就讀。”雖然是在說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，但他臉上的笑容依舊開朗爾陽光。
接著他話題一轉，興奮說：“不過我還是挺感興趣的，當一個咒術師。”
“是嗎？我對於成為咒術師沒什麽興趣。”伏黑惠回憶起平日裏被偷懶的大人以“鍛煉”的名頭指使，在小小年紀就被迫帶著玉犬去祓除詛咒……
對於伏黑惠來說，咒術師就是一個又累又苦、需要冒著生命危險，但回報率不高的工作。
虎杖悠仁並沒有因為伏黑惠的冷言冷語失落，反而興沖沖地分享說：“還有還有，我一開始以為術式是可以學的，還想著能學會‘火焰’、‘卍解’之類帥氣的大招……嘛～沒想到術師的術式是天生的。吶，惠有沒有術式嗎？”
面對著虎杖悠仁好奇的眼神，伏黑惠說：“嗯，有。”
“是什麽？”
“十種影法術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
伏黑惠給虎杖悠仁超～具體的講解了禪院家的最強術式。只可惜虎杖悠仁即使聽了也沒聽懂，露出一臉大聰明的表情說：“嗯，完全不明白。”
“噗！”五條悟沒忍住笑了，給他簡單地解釋伏黑惠的術式是什麽。
虎杖悠仁佩服地看著他說：“五條老師不愧是老師！”
“哼哼哼～”五條悟露出超級得意的表情。
坐在他身邊的小田切看著五條悟，默默在心裏補充一句：不僅厲害，私下裏還超可愛。五條悟來夜鬥這邊串門兒，本來是想著來探望伏黑惠和許久不見的天內理子，順帶讓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見見面，提前培養一下感情和默契。
……但他沒想到生命中沒有他參與的伏黑惠，居然不想當咒術師了？？
他猜不透惠到底是因為受到伏黑甚爾的影響、還是受到夜鬥的影響——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正面榜樣。不過他尊重自己“曾經”的學生的選擇。
只有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的一年級啊，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發展呢？
五條悟倒是有些期待。
後來五條悟又詢問了伏黑惠現在的狀況，得知現如今13歲的伏黑惠，已經能熟練的運用玉犬、鵺和脫兔等式神。
因為從小和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、武神的夜鬥對練，伏黑惠的戰鬥經驗、反應能力和體能都要比15歲的、另一個世界的伏黑惠高一些，並且因為從小就有“把伏黑甚爾和夜鬥這兩個欠揍的家夥狠狠揍一頓”的目標，並為此拼命努力著，雖然還沒有開領域，但近戰能力要比15歲的伏黑惠強不少。
起碼經五條悟判斷，現在的伏黑惠即使和東堂葵對戰，絕不會像是姐妹校交流戰之前那樣被東堂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、頭破血流了。
這時開門的聲音響起，是據說出去買啤酒的伏黑甚爾回來了。
他的手裏拎著好幾個大塑料袋，裏面除了啤酒、還裝有一堆火鍋食材。
因為五條悟等人過來之前沒有通知他們，家裏也沒什麽準備，所以天內理子和津美紀商量後決定中午吃火鍋，便給正好去超市的伏黑甚爾打電話，讓他買一些食材回來。
因為天內理子沒有說買什麽，伏黑甚爾完全是自己看著辦，不僅各種肉片和蔬菜買一堆、甚至還買了很多昂貴的海產品，所以當天內理子聽見他回來、從廚房裏出來接菜的時候，發現他甚至還買了帝王蟹……
兩個人對視，和她一起生活十來年的伏黑甚爾早就預料到她會有什麽反應，在她掏出平底鍋發火之前笑著對她說：“既然是招待客人，可不能太寒酸。那個家夥不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嗎？”
伏黑甚爾說著看一眼五條悟——他討厭對方，但這也不耽誤他拿對方當借口。
天內理子把想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憋屈地咽回肚子裏。
確實，招待客人不能太寒酸，而且他們也因為上次夜鬥偷偷把家裏的錢全拿出去買改運物品，結果被騙得傾家蕩產之後，他們就很久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了……再加上這次是悟失蹤六年回歸後和她吃的第一頓飯，怎麽也得吃點好的不是？
“算了，下不為例！”天內理子瞪一眼伏黑甚爾，拎著食材走進廚房。
伏黑甚爾看一眼家裏的幾個人，本來就不大的客廳幾乎被占滿。他本來就不喜歡和這麽多人擠在一起，再加上有他看不順眼的人也在……
伏黑甚爾跟在天內理子的身後一起走進廚房。
前腳進去廚房、正在洗菜的天內理子感覺到伏黑甚爾從背後靠近，但她沒當回事，結果下一秒就被高大的男人從後面抱住，兩條手臂摟在腰上，下巴也放在她頭頂。
又過來抱她！！天內理子深吸一口氣，順手舉起刀就想罵人，但下一秒卻在反光的刀刃上看見抱著她的伏黑甚爾的表情——依舊是平時那個仿佛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，可神態似乎有些不對？
感覺出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，天內理子輕聲問他：“……怎麽了？”
在旁邊煮湯的津美紀用餘光看他們一眼，接著假裝自己在忙，一邊刻意地嘟囔著“蘿蔔、蘿蔔在哪裏？”一邊腳步匆匆地往廚房外面走。
看著津美紀走出去，廚房裏只剩下他和天內理子，伏黑甚爾說：“我還是討厭那個大少爺。”
“他活著回來你心情就這麽不好？”天內理子有些不高興。
伏黑甚爾說：“不是因為他活著心情不好，而是因為……”
天內理子下意識追問：“嗯？因為什麽？”
伏黑甚爾低頭去看天內理子的臉。因為死掉得非常早，天內理子至今還是14歲少女的模樣，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女模樣的人，卻一直是維系這個“家庭”的樞紐，照顧著不靠譜的夜鬥、照顧著不管事的他，甚至還把他的兒子和繼女領回來一起照顧，承擔起這個“家庭”裏“媽媽”的位置。
看著天內理子照顧惠的時候，伏黑甚爾偶爾會想起惠的母親——那個讓從禪院家出來的他變得平和下來的女人。
如果她沒有在惠剛出生後不久就死掉……此時像個母親一樣照顧惠，給惠穿衣服、整理書包、為惠準備便當的應該是他的妻子。
不知道從哪一刻起，每每看著天內理子和惠在一起的時候，這樣的想法總是在伏黑甚爾的腦海裏浮現，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幻想，如果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……？
大概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出現過太多次，他漸漸的有一種特殊的、不應該有的、虛妄的期待。
妻子。
天內理子。
不知道何時，在他心裏它們之間竟然會出現一個等於號。
但這是不可能的。十年前，如果不是露琪那個女人忽然出現、擋下打向天內理子眉心的子彈，天內理子可能已經死在他手裏了。
可即使天內理子最終沒有死，他死了，即使天內理子已經忘記他們從前是敵人的關系……
他們之間依舊不可能。
可即便知道不可能，在看見天內理子為了五條悟、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的時候，他還是不可抑制的產生“要不還是把五條悟的腦袋瓜敲碎”和“五條悟在她心裏是特別的那個人嗎”的想法。而現在他想知道一個答案。
手臂漸漸收緊，伏黑甚爾將小小一個的天內理子抱在懷裏。
“吶，理子，你喜歡五條悟嗎？”他這樣對著理子問道。
“哈？！”天內理子意外到差一點兒蹦起來！她想要回頭，卻被伏黑甚爾緊緊抱住，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讓理子有點忐忑，但她還是直說道：“不喜歡！啊……也不能說是不喜歡，就是……唔，就是絕對不是那種喜歡……”
提起戀愛話題，天內理子的臉漸漸發紅，似乎已經害羞到想要鉆進地縫裏。
“你說的‘那種’喜歡，是哪種喜歡？”伏黑甚爾從沒有過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害羞，他完全不能理解理子為什麽會害羞，語氣依舊輕描淡寫。
天內理子的臉色爆紅，緊張到結巴：“就、就是……男女……那個，就……”
伏黑甚爾打斷她：“你對他是男女的那種喜歡嗎？”
“絕對不是！！”天內理子露出像是吞了一條蛞蝓的表情，嫌棄道：“我就算喜歡夜鬥也絕對不會喜歡他！”
伏黑甚爾笑了，“嗯，這種程度，看來你對五條悟絕對沒有那種感情了。”
天內理子松一口氣，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後扭扭捏捏說：“那個，其實……就，比較像是，就是那個……嗯……”
伏黑甚爾笑了，“你在拉屎嗎？”
嗯？？天內理子立刻炸毛：“啊啊啊啊胡說什麽啊！你才在拉屎！你才拉屎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伏黑甚爾忍不住笑了，笑聲通過他胸口的振動傳遞到天內理子的身上。聽著他的笑聲，天內理子的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，嬌嗔說：“什麽啊，這麽好笑嗎……快放開我啦，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不要。”伏黑甚爾直接拒絕。
天內理子臉上的笑意沒有消失，卻不服氣道：“什麽啊，被抱的是我，我還不能拒絕嗎？！”
“不能。”
“為什麽？！”
伏黑甚爾低頭在天內理子的脖子上親了一下，“我吃醋了。”
天內理子：“……！！”她的臉一點一點變紅。如果現實是漫畫，她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像是要燒開的熱水一樣，從頭頂冒出熱氣了吧？
她低下頭，把下巴埋在衣領裏，小聲說：“太犯規了。”
伏黑甚爾壓著聲音，“嗯？”
天內理子害羞說：“你這樣說的話，我還怎麽拒絕？”
伏黑甚爾將她在懷裏轉過來，單手摟著她的腰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。天內理子下意識地把手臂摟在他的脖子上，反應過來後卻忽然意識到，這個動作仿佛是在期待親吻……？
下一秒，她不用期待了，伏黑甚爾已經低頭親過來。
他低頭的時候，天內理子的視線沒有落在他的唇上，而是落在他嘴角的疤上。
親吻的時候天內理子有點走神，覺得他嘴角那道疤也有點犯規，似乎……太撩人了一些。等親完後，她沒忍住開口問伏黑甚爾：“你嘴角上的那道疤，是怎麽來的？”
伏黑甚爾下意識摸了一下嘴角，腦海裏浮現出小時候被推進咒靈堆、差一點死掉的情景，卻輕描淡寫說：“咒靈打的。”
天內理子的眼神裏染上憤怒，氣呼呼說：“那些咒靈真是太討厭了！”
伏黑甚爾忍不住笑了一下，“你現在才知道咒靈討厭嗎？”
天內理子對他說：“從前也覺得咒靈討厭，不過現在更討厭了。”
看著她認真的眼神，伏黑甚爾明白她說的就是她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。這一刻他忽然想到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，天內理子性格裏最本質的東西一直沒有改變。
“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想要親你。”
“……那你倒是親啊！”
伏黑甚爾笑著親下去。
天內理子一直沒變過的就是她的直白，直白到想要親親她就會直接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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